1995年10月15日出生,来自英国的雄性金毛猎犬。
在新西兰导盲犬学校接受过良好训练。
导盲犬托蓝是通过保健福利部认证的2000—20号导盲犬。导盲犬2000—20号托蓝被授权可以在大众交通枢纽、宾馆饭店、餐饮场所等公共区域内出入。
如果有人组织导盲犬的出入,将被处以200万韩元以下的罚款。
碧蓝如洗的天空,是“我”看到的最后的世界。
而在黑暗的尽头,我遇到了托蓝。
我从来都不知道,在我的人生中,竟然还有这样一次美妙的邂逅。
1958年出生在釜山的海边,在一个和睦的家庭长大。1992年,与丈夫共同经营的农场果园因为农药引发火灾,作者在火灾中变成了盲人,这场灾发的事故使作者几于丧失了对生活的信心,不过,家人和邻居们的支持,以及一条优秀的导盲犬,又让她获得了第二次生命。目前在首尔的阳光盲校任教,专门帮助那些视力和自己一样的孩子们,为了共同拥有美好的明天而努力。
烧伤的痛苦难以忍受,可是,不能像往常那样穿衣服,只能用一小块布料遮挡身体,更让我觉得难为情。还好,烧伤的部位只有脸、脖子、左臂和胸口,所以只要治疗上身就可以了,否则我一定会更加尴尬。护士提着一个装满盐水的桶走进来。为我清洗伤口,然后用纱布擦净。站在一旁的家人,比我这个病人哭得还厉害。当然我也不好过,每次护士的手接触到我的皮肤,我连心尖儿都会疼得发颤。
脸部的烧伤必须要等眼科医生来进行处理,所以不能用手碰。脖子和下巴好像已经粘连在了一起,这也是受伤最重的地方。虽然治疗过程很痛苦,但却并不见有什么起色。于是医生又重新调整了治疗方案。先用自来水冲洗伤口,然后再敷药膏。医生说得很对,没有比自来水更好的消毒药水了。用温水充分地湿润伤口,然后用没有刺激的香皂打出泡沫,通过这种方法,烧伤引起的水泡差不多都消下去了。
医生为我敷完药膏以后,又用轻薄的纱布裹好伤处。经过这样一天两次的冲洗和敷药,伤口慢慢地缩小了,破损的地方也长出了新肉。最先开始好转的部位是下巴和脖子,然后是手臂,最后愈合的是左边锁骨底下,那里接受了很长时间的治疗。不过,最大的问题还是来自我的脸。因为眼科治疗的关系,要特别注意不能刺激到眼睛,只能是用一些性质温和的药品进行冲洗。慢慢地,脸上也结出了硬痂。
治疗时间在一天天延长,眼科又请来了整形外科的医生。整形科的医生仔细地为我检查之后说,这些痂脱落以后,伤口的周围会出现皱褶,整个脸都会皱成一团。
“或许可以戴上头巾……”我这样想着。
不过,医生这样的诊断并未给我造成很大的刺激,可能是自己一直没有亲眼看到过自己的脸,因此才能一直保持平静。
在整形外科,我们订了一件奇怪的东西。考虑到可能会皱成一团的脸,因此要使用一种特殊的面具。在一年时间里,二十四小时都要戴着它。而且,这种特殊面具釜山制作不了,正好有一个大丘负责再生医学的人来这里出差,便请他为我制作。他在我的头上脸上量了半天,然后就走了。当然,这个面具的价格也颇为不菲。
因为医生说必须二十四小时戴着它才能发挥作用,所以我们就订了两个。过了几天,做好的面具送来了,当我把它往脸上戴的时候,尽管那东西有弹性,但还是很费劲儿。面具给我的感觉还是很硬,似乎除了露出眼睛,耳朵、鼻子、还有嘴,都被结结实实地挤压在了里面。我觉得整个身体好像都在被往头的方向拉扯,扭结成了一团。我摘下面具的时候,眼科医生正好走进来。
“医生,戴上这个以后,眼球好像都要掉出来了,要是一直戴下去,我的脸不知会变成什么样子。而且,也许以后就再也不用去看眼科了。”
“那么……”
医生让我也对脸进行冲洗,但一定要闭紧眼睛。这个像脸熨斗一样的面具,在送到的当天就从我的身边消失了。脸上的烧伤部位,自从开始冲洗以后,也开始慢慢好转。到现在,虽然还是有些伤口的痕迹,不过,并没有像整形科医生说的那样变成皱巴巴的一团,已经是很万幸的事了。
其实,这件事无论对我,还是对丈夫,打击都是无法言表的。后来,我们谁也没有再提起这个面具的事情。如果真的把那个面具每天二十四小时地戴上一年,后果不知会是怎样。